【APH】小城(四)

*原创女主注意避雷
  
*架空
  
*写个不大一样的阿尔弗雷德
  
*ooc注意
  
*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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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我觉得我是不喜欢宠物的,我不明白用很多钱来精心呵护一只既不能帮你做家务又不能出去赚钱的东西有什么用。
   
   
  唉,上层社会的把戏。
  
  
  可是当垃圾桶旁边的小猫盯着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挪不开脚了。它的毛发又蓬松又柔软,一只眼瞳里水光粼粼——另一只瞎了。它走起路来也一跛一跛的,毛色很杂,黄黄的,不知道是灰尘的颜色还是什么,可能是个刚出生就被丢弃的小可怜,遇上了不在乎任何生命包括他们自己的混小子,却“幸运”地活了下来。
   
    
  我觉得它有点像我。我很喜欢它。
   
   
  它的声音又小又奶,晃悠到我脚边蹭我,我就不得不把我的午饭三明治掰下一小份给它,唉,愿打愿挨。
  
   
  安娜和玛丽笑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丑的猫,我幽幽地看了她们一眼,说,为什么我会和这么丑的姑娘做朋友。亲姐妹反应一样的迅速,立马追着要殴打我。
   
    
  除了我家窄小的后院,野孩子疯跑的街道,潮湿的、昏暗的地下室,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秘密基地。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歪七扭八,没有一点房子的正形的树屋时,惊讶到撑圆了嘴巴,连裸露的皮肤上烦人的虫叮都能忽略不计,一个黄种人翘着腿坐在粗壮的树干上,端着掉漆的搪瓷缸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什么,可能是酒,因为他的身体像他的树屋一样扭动着。
   
    
  他看起来得有六七十岁了,皱纹像淤泥清除干净的排水沟,瘦瘦巴巴,穿着一件看不出底色的大衣,他的英文说得真差,比我们这些人还要低个层次,总是用简单几个词来表达意思。他咧着满口黄牙冲我们笑,我们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近距离看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在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梦幻般的树屋,根本就是个垃圾堆成的庇护所!老头儿好像喝醉了,也不反驳我,只是不停的说,嘿,西班牙姑娘,西班牙姑娘。
   
   
  树屋底下是一片废弃的花园,不知道是哪户名门望族住过,别墅也就留下一个硕大的地基,烧毁的痕迹重的吓人,花草没了人的束缚,阳光雨露滋润的疯长,向日葵或者无名小花,但不知道是什么把它们的味道都掩盖住了,空气里只有苦味,说不出来的呛,却只会让你流鼻涕而不是眼泪。
   
     
  我们的蓝色、棕色、黑色的鞋子并排着摆在树屋里,像坐在码头边把腿放进半空里摇晃,我教玛丽唱《Besame Mucho》,即使我觉得它只是棕色人的歌。她的嗓音很好听,清脆悦耳,婉转缠绵的调子悠扬起来。看,琼斯先生养了条小狗。安娜眼尖,在一片片遮眼的旁枝绿叶间发现了不速之客。
    
    
  他牵着那个小东西,踩着湿湿的草地一步步走来,我伸着脖子看了那只小狗一会儿,还怪可爱的,四足踏雪,不像电影海报上的狗狗那般高贵的模样,他的穿着也很随意,深绿的翻领T恤,离我们足够近的时候摘了帽子抬起头来打量我们,蓝眼睛里除了蓝天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股快乐的情绪从里面钻了出来,顺着树根往上爬。
    
     
  我立刻侧过身子去够树屋里的米饭三明治,安娜吃吃的笑,玛丽用唱歌般的调子和他打招呼,我,我举着本不想拿的东西,单调的笑。狗狗先于他冲着我们“汪汪”了两声,他收了收手里的绳子,警告它乖一点儿,才对我们说早上好,史密斯小姐,史密斯小姐,贝兹小姐。
   
    
  还是我的猫比较可爱。我把冷掉的油腻食物往嘴里塞,看天上女妖一样的云。
   
    
  白天太长了,天空怎么能暗得这么慢,像有人用蘸着稀少颜料的刷子一层,一层,一层的覆盖下来。
    
     
  我把脑袋探出窗户,又隔着玻璃问收拾厨房的妈妈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看着我滑稽的姿势,无奈地笑,说快去睡觉。
   
     
  夜晚当然有很多声音,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的米勒家婴儿们爆炸般的哭声,警车吵闹的叫声,蝉鸣,酒吧的喧嚣,树荫下男女的调笑——还有钢琴声,我知道的,很老的钢琴,乐声那么小,我恨不得把脑袋贴到隔壁的房子上才听得清。
    
    
  他在弹白天玛丽学唱过的歌。院子里有小狗的叫声。
      
    
  我在听他弹我喜欢的歌。
  
 
TBC.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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