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洪】Six Feet Under(二)

       
*不严谨国设,私设很多
        
*死人通常埋在地下6英尺的深度,所以six feet under有被埋葬的意思
     
*OOC预警,感觉这个梗容易撞,如有雷同,纯属意外
       
简介:普鲁士复活了。在给他的昔日好友带来麻烦的同时,他记忆干净如一张白纸,却依旧天真恶劣,等着人来爱他,也在学着如何爱人。
    
(一)
     
   

  普鲁士确实是不存在了,那为什么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又回来了?他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而来?
     
    
  他从埋葬他的地下六英尺来,像破土而出的鲜花种子,艰难地抠着雨后潮湿的地面往上拉扯自己,像是要把身体扯成两半的痛苦,他不确定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玩意儿,底色几乎看不出来,泛着一点点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埋入地底,也不知道自己将会进入怎样的世界,只是强大的求生欲在驱使他做这一切。
  
   
  一头三四个月大的粉皮小猪在半米之内观察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映出他的狼狈不堪,基尔伯特觉得这一切都荒诞极了——
  
   
  小猪扭着脖子看向屋檐下它的蜘蛛朋友,又转回来和他大眼瞪小眼,这时他才注意到别的东西——一对白鹅和它们的孩子一起“哦哦”叫个不停,羊群在围栏里骚动,连见多识广的老羊都不知所措……最后它们都像疯了似的向他涌来,敲锣打鼓一样的嘶鸣,好像在说:“走开!入侵者!走开!异乡人!”
  
    
  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只能勉强想起来,哪里受得了这仗势,只觉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浅水池子里,手脚麻木不能自己。
  
   
  他再睁开眼睛时,看见了头顶格外刺眼的太阳,照得他眼睛发黑,一个小姑娘正在把小猪抱进猪圈里,回过头来冲他笑笑,一点儿也不见外。
   
    
  他坐在小姑娘给的小板凳上,低着头任由火辣的阳光烤干他的衣服和头发,小女孩儿很单纯,完全不在乎他的失忆和来路不明:“哪有坏人像你这样笨的?”又补上一句:“你别担心,其实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基尔伯特哭笑不得。
   
    
  这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农场,拥有者世世代代都是普鲁士的战士,最崇拜的不过是那普鲁士蓝的军装,家训简朴严格,族人莫不遵守,可惜造化弄人,大战后痛定思痛、愧疚悔改,隐居在此——
   
  
  “你读过《夏洛的网》吗?”小姑娘打断了他的思路。
  
   
  基尔伯特沉吟了一会儿,“美国童话?”
   
   
  “对!”她冲着那些不安分的小家伙挤眉弄眼,述说起自己行侠仗义救下小猪的经历,“所以说,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救你的。”
   
   
  小女孩的叔叔开着货车去城里送货,她便把基尔伯特塞进了货物的空隙中,把装满瓶装水和面包的包裹扔给他,汽车发动了引擎,轰轰作响,基尔伯特才想起来问她的名字。
   
    
  “伊丽莎白,”十几岁的小姑娘露出一口白牙,“我叫伊丽莎白!”
   
    
  他一路颠簸,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回想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却惹得脑仁生疼,能让人呼爹喊娘直掉眼泪的疼。他只得作罢了,没有方向,没有身份,没有责任,自由的像只鸟。他用德语念了一遍小姑娘的名字,有一个不同语言中的“伊丽莎白”滑到了嘴边,正坐着点数面包的男人懵了,不知道是什么在他的喉咙里散发苦味。
   
    
  来到这个边境之城,有幸运与不幸运。差点被流浪者之家强行带走,然后碰到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对方的表情绝对比看到了阿尔弗雷德放弃了可乐狂吸蔬菜汁还精彩百倍,至少嘴巴张的可以放俩鹅蛋。
  
   
  自称是他的老熟人和“恶友”的法国人把他推进了服装店,在店员鄙夷的眼光下硬着头皮挑了身衣服替换,调侃他的铁十字勋章居然还好好挂在脖子上,他骄傲地对法国宣布:“本大爷一定是个军人!”但在打量弗朗西斯精致的西装时,眼里又有点莫名的不甘。
   
   
  他给女人打电话的样子真恶心。基尔伯特心想。
   
  
  可当那个女人从外面略显寂寞的街道踏进灯火明亮饭店,张望着向他们走来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呃——你们也是老相识,有点点‘小过节’,但私下关系还不错。”波诺弗瓦先生这样向他介绍。
   
    
  她是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匈牙利语的伊丽莎白,有一双摄魂的绿眼睛。此时正值夏秋,她穿着一件版式特别的长袖连衣裙,头发蓬松,打着卷儿落到腰际,衬得一张脸英气蓬勃又漂亮非凡。
   
    
  基尔伯特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手心里有汗——他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否曾经见过这位……美丽生动的像年轻天神一样的姑娘。
   
   
  他本来咽下去的食物蒸腾出一股强劲的热气,冲得他像试图回想时一样脑仁生疼,耳边仿佛又出现了恶友戏谑的声音:“小爱情鸟。”可是弗朗西斯和别的服务生对她都和对待常人别无二致,他开始较真、无法理解为什么其他人都对她的光芒视若无睹。
   
   
  直到温润的液体淋湿了衣物,慢慢地渗透进他的皮肤,基尔伯特才像是大梦初醒,一眼望进她起了波澜的眼眸,他看到了什么东西在躲闪,在掩藏,在拼命地把自己塞进衣柜底的箱子的最里面一层,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否认一切应该被他知道的东西。
   
   
  咖啡顺着他的裤腿一滴一滴往下淌,瓷砖冰冷,嘀嗒,嘀嗒。她笑着眯起了眼睛。
     
    
    
     
TBC.
    
不聒噪的基尔伯特显得文特别安静(??

欢迎捉虫🐛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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