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小城(六)

*原创女主注意避雷
     
*架空
  
*写个不大一样的阿尔弗雷德
  
*ooc注意
  
*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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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我左手手指上的骨痂在慢慢塑形,一点痕迹都不留的消失。
 
   
  但我永远也忘不了,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就算是在梦中——我看见她铁青的脸,细小的皱纹,表情变换得像是被什么附了身,吐露出伤人自尊的话——如果再让我抓住你和别人打架,你就给我滚,死在街头被狗撕了,也没人管你,你在学校读得什么烂书,这点乖都不会学?!
  
   
  我哪里知道她在急些什么,怕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只有擀面杖的威力是真的让我疼。我不明白,别人哪里会顾及我到底痛不痛,那些烂人只会以找茬和调戏女人为乐,我不奋起反抗让他们瞧瞧谁更机灵谁更厉害,还不得被打死?
  
    
  不说这个,唉,平时邋里邋遢,早就过习惯了,要去弗朗索瓦丝的婚礼,当时兴奋,现在回想起还是感觉太唐突了,我的头发很糟糕,十天有九天脸上都是黑乎乎的,上衣的领口从来没有干净整洁过,除了每年上学都必须买的一双深棕色凉鞋,一件像样的裙子都没有,不太敢和母亲说,怕她劳命伤财,或者是臭骂我一顿把我关家里了事。
  
    
  玛丽似乎也有烦恼——“唉,衣服算什么,要是没有男孩子邀请你跳舞,那就太丢人了!”她瞪大一双蓝眼睛,故意危言耸听。
  
    
  我们又聚集在树屋,吹着夏日特有的热浪风,和那个老年黄种人一起扯家常,老头儿听了个大概,“咔擦咔擦”地咬着不知名的果子,忽然指着我说:“你妈,没有裙子?”我一拍脑袋,对啊——穿母亲的裙子!我可是亲眼看见她的衣橱里有一条裙子!
   
   
  我好像把它翻出来向安娜和玛丽炫耀过,它有着丝绸一样光滑的裙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面料,灰灰的粉,像是樱花落尽的颜色,上半身是短袖样,从胸前往上到锁骨处全是镂空雕花一样的设计,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却还是干干净净,看不出我母亲以前用它来做什么,我可以把它偷出来“借用”一会儿。
  
     
  想一想心里都美滋滋。没想到有人比我还美滋滋。
  
   
  “安娜,你怎么笑得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玛丽仰躺着,不屑地撇了撇嘴:“都是因为她喜欢那个傲慢的男人!”安娜没有止住那恶心的笑容,而是轻轻地捶打了一下她的好妹妹的胳膊。
  
     
  看来她们比我要和琼斯先生即他的两个好朋友熟悉的多——来自另一片大陆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弗朗索瓦丝的弟弟,是个扎着小辫子的艺术家,以及来自英格兰岛的亚瑟·柯克兰,是经常刊登A·F·Jones的诗作的小众报纸创始人。
   
    
  傲慢?柯克兰先生确实容易给人这样的印象。就算是在树蕃街这样的地方,他也能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三件套,目不斜视的走过一排排破旧不堪的房子、玻璃碎屑、易拉罐群、跳房子的粉笔印记,来到他的好诗人阿尔弗雷德的门前,把人提溜出来,这时波诺弗瓦先生就会驾着那辆拉风的柠檬黄跑车在房子前按喇叭,最后三人扬长而去——围观这种画面可以说是我们这些穷孩子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了。
   
   
  没人知道这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去干什么,我没兴趣,但也挺乐意多看一会儿穿着修身西装的琼斯先生,玛丽从来不说我花痴,因为她亲爱的姐姐恐怕才是最最花痴的那一个,安娜在这方面意外地坦率,连她脸上的雀斑都冒着粉红色。
  
     
  她直言不讳的说喜欢——当然只是对着我们这些死党。她喜欢柯克兰先生翡翠绿的眼睛,连那么粗的眉毛都能看出个可爱劲儿,她还喜欢他的金发,并遗憾自己的发色太浅,没有那种阳光一样的灿烂,比起琼斯先生,这个英国人更为瘦削一些,但是精瘦,有种暗流涌动的力量感,可能和个人性格有关吧。
  
   
  安娜从不畏惧,她在这位先生面前根本就没有脸皮,他第一次来树蕃街的时候,居然是安娜为他指的路,我真的是难以想象,她是怎么敢于和这个一口正宗伦敦腔、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人搭话!
  
    
  “我觉得很正常啊,”她的表情让我和玛丽纷纷做干呕状,“其实我觉得吧,那些表象都是他的面具,说不定他是个很脆弱的很孤独的人呢?”
  
   
  停!停!打住!——我们不想听!
   
    
  “过段时间就可以穿着我最喜欢的裙子,在浪漫的婚礼上见到他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呢?说不定还能和他跳舞呢!”她还傻笑!受不了!
  
    
  其实我也有一点这样的想法,可是我说不出口,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我甚至希望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那个人的光芒。
  
    
  下个月就是弗朗索瓦丝的婚礼了,我们都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是怎样的人,我想应该是个和她很相配的人,高学历和文学素养,可能还是个帅哥呢,最低的底线也应该不像胡安·米勒和他的女朋友那样不协调!
   
   
  自从上次我对那个瘦骨美人提了个免费建议:请离你的男朋友远一点吧,他是个混蛋(这真的是原话)。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米勒家的这个混蛋了,我希望他就此在我面前消失。
   
  
  上帝永远都只会让我事与愿违。
   
   
  这次不是书包被偷了,也不是一个人被街头在线找茬,有人放了我自行车的气,作业本撕的七零八落撒在垃圾桶里,安娜和玛丽帮我把它们都捡了回来,课桌上用粉笔写着“傻逼”“丑女”的字样,字写的真丑。
   
    
  我和双胞胎推着车,迎着夕阳走在放学路上,有人已经在等着我了,胡安·米勒站在中间,两眼通红肿胀,我猜他和那个瘦骨美人分了手,那真是太好了。
  
   
  但他没给我和双胞胎幸灾乐祸的机会,指指我,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起来了。
    
   
  我猜对了,但是没猜到他居然有钱雇佣别人来收拾我,那些高大的青少年慢慢逼近,我捏了捏安娜的手:“快跑!”
    
    
  双胞胎迟疑了一会儿,骑着自行车跑了。胡安没管。
   
   
  我被抓着头发——对,又一次,被抓着头发撞到了暗巷满是灰尘的墙上,手里攥着的石头尖就着时机向那个男人头上砸去——胡安冷笑了一声,低贱的无比难听的声音,你别忘了你那老婆娘说过什么。
  
     
  慢这么一下,我就没了翻身的机会,脸都被按在了粗糙的墙上,鼻骨像断了一样,眼冒金星,背脊不断的被践踏,骨头像是在哭,我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不知所措,我想起母亲那张写满厌恶和嫌弃的脸,心里全是对她的恨意,我怕是要死了。
 
    
  我四面朝天,肚子疼,有股酸水不停的往上涌,到喉咙口这里又回落回去,眼皮肿痛,不停的流泪,胳膊上一溜条的血印子,鼻血不停地往外冒,沾湿了地面,像下过一场暴风雨。
   
    
  我不知道的是,安娜和玛丽完全预感到了大事不妙,她们对上次母亲对我的责罚也有后怕,她们一拳一拳地敲我家的门,母亲上夜班去了,不在家,这个点儿大人一般都还在回家路上,只得转而敲隔壁琼斯先生的门,还真敲开了。
  
   
  有人掏出了刀子,那冰冷的刀面寒光一闪。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我听见了安娜和玛丽慌慌张张的哭喊声,阿米莉亚,她们在叫我的名字。有人逆着光站在了巷口,他有一头金发和明亮的眼睛,他冷静地看着这些个小丑,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呯!——”
   
   
  他在观察我,观察这个曾经自以为是现在又落魄不已的我,在嘹亮的枪声里,我被血模糊了眼睛,不知道还该不该掉眼泪,听见了那些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想我得救了,但,或许,我掉进了另一个万丈深渊,一个说不出痛苦和希望的,湛蓝色的他的深渊。
   
  
  简直比我死在这里还要糟糕一百倍。
    
        
    
  
TBC.

  感觉像流水账一样,居然把我自己写难受了,后面还有,切断一下,太难受了😭
   
  
欢迎捉虫🐛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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